东海民兵 王若灿
慈祥的母亲
今天是母亲诞辰88周年纪念日，可母亲已永远离我而去，思来泪目。
母亲出身贫寒，幼年起就没有过 过好日子，嫁给父亲后没有任何改变，依旧生活在穷困潦倒的家庭环境中。母亲的一生，是苦难的一生，是饥寒交迫的一生，是百病缠身的一生，是爱洒子女的一生。母亲生育子女多，成活的我们兄弟姐妹就有5个，母亲生育造成身体极度残弱，曾经在病榻上连续躺过4年不起，病入膏肓的时候，父亲还为母亲准备了门板，却鲜有求医问药的时候。
清楚地记得，我上小学3年级吧，有一天没吃早饭就上学去了，母亲以到元圣油坊换油为由，拖着疲惫的身躯步行五六里地给我送饭到防修小学，还叫我趁热吃，亲手将饭盒交给我之后，她往元圣油坊走去，从家里到油坊来回要走十五六里路。
1985年初秋的一天，我对母亲说想去当兵，母亲说：“哦，你去嘛。”真到体检的那天，因为要在医院里留宿待次日一大早抽血，抽完血回到家的时候，邻居有人悄悄告诉我，说母亲昨晚不见我回家，在家哭了一夜。母亲还背着别人小心地问我：“能不能不去当兵，在家学个裁缝手艺？”我告诉她：“我还是想去当兵。”母亲不再说什么了，只是偷偷地抹了抹眼角。
母亲与我爱人、我的弟弟和姐姐(后排从左至右)、我女儿多多合影于桐乡。
母亲不识字，也没有出过远门，一生都没有到过县城的山里农家妇女。2004年，我说回家把她接到我身边来生活一段时间，母亲高兴得手舞足蹈。出发那天，大哥一起护送母亲到湖北蕲春火车站，说是从家里到蕲春不晕车的话就跟我走，如果晕车，就由大哥带母亲回。很幸运，母亲没有晕车，跟着我乘车到了南昌，在我岳父母家留宿一晚。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进城，而且是经过了湖北省到了江西省，是第一次住在三儿媳妇娘家。次日，我们又一起乘车赶到了浙江桐乡。
来到桐乡，母亲突然离开农村来到城里生活，没有了熟悉的面孔，失去了乡土气息，听不懂他乡语音，很快就寂寞起来。只有我下班之余跟她讲几句家乡话，晚饭后，我们一起唠嗑；她特别喜欢逗我的女儿多多玩，多多的天真可爱，让母亲增添了几许开心和幸福。可是没住几日，母亲就提出要回老家，原先说好的跟我在桐乡长住已经不管用了，我们只能好说歹说、连哄带骗，硬是让母亲住了近一个月时间。工作的关系，我没有时间再送母亲回老家，只好求助在温岭打工的姐姐来护送母亲回程。
母爱无私，天底下最伟大的爱是母爱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，世间最难得者兄弟。听家人说，母亲回去后没多久，又有提出到桐乡来的想法。作为子女的我们，都没有同意，直到2007年11月的一天，二哥告诉我：母亲走了！我顿感晴天霹雳，久久不肯相信，理智告诉我，全是真的！此，一直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。好在能告慰母亲英灵的是，她的子女、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都成家立业，对她来说也是儿孙满堂，人生圆满。
愿母亲含笑九泉！
2004年，母亲一生中唯一一次较长时间、远距离离开家乡，来到我工作生活的城市——浙江桐乡，与我、我的女儿多多在新装修好的房前留影。
作者系军转干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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